“范公子掩饰的很好,看是看不出来的,我只是年纪大了,早过了做梦的年龄,知道你这样英俊有钱的小书生,是不会看上我这种老太婆的。无非是拉我做个掩护,免得那些人烦你。放心吧,我做别的不行,做盾牌还是很称职的,不会误事,范公子只管放心。”
范进一笑,“钱姑娘太谦了,在我看来,你比那些女子更漂亮,又多了些成熟的气质,不像她们那么肤浅,所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奴家在本司胡同石大娘那院里,范公子要是喜欢就到那里去,我少收你银子。”钱采茵微微一笑,“我上一个大比之年的时候还算当红,接过一个广东举子,跟他学过广东话。刚才你们两位老爷说话,我听的懂。范公子是觉得,有人在算计你是不是?”
范进看看钱采茵,并没接话。后者微笑道:“我们这行人,按说是该装傻的,不会装傻的一般都死的快。可是范公子既然说喜欢我,我就放肆些也没关系了是不是?就当我不自量力好了。范公子的事,其实清楼里也有人在传,说你送了这位的千金从江宁进京,路上说不定已经成了好事,不日就会榜下招婿留一段佳话。我虽然过了气,但是最近京师人多,尤其商贾多些,他们消息灵通,这样的话我听了好几次。”
她说着话指了指范进腰里的一块白玉佩,张居正有小名白圭,以玉佩带人,指代为谁,大家心里都有数。钱采茵道:“传这样闲话的,多是些普通商人……奴家这个岁数,也只配接这种客人。他们自己未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传这话的人,可是阴险着。这一招明着是奔公子,暗着可是奔那位来的。到时候那位为了避嫌,说不定就会连公子的功名带姻缘都毁掉,我若是公子,自然也会心烦。”
“钱姑娘果然聪慧过人,算是说中了我的心事。”
“不,我若是聪慧就什么都不说,将错就错,说不定还能与范公子一渡春萧。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接过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