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不提了。另外牵连到的,就是黄安天窝耿家那边,岳麓书院也牵扯到里面。当时把书院封了,大家都以为是临时的,过段时间就会放开。毕竟岳麓牌子大弟子多,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给关门。结果现在有消息了,书院会开,可是已经改为官学,山长和里面讲课的先生,全都换成官府的人。这还只是个开始,江陵相公已经传出风声来,要尽封天下书院,罢民间讲学之风,全部私学都改为官学。大家这么多年在民间讲学已经习惯了,现在要改成官学,大家肯定不管袄性啊。更要命的是,有些人传言,是我向相爷上的条陈,直述私人讲学之害,才促使相爷下了这个决心。”
“啊?这不是让退思你为张居正顶罪?”
“是啊。本来张居正这么搞,肯定会引起众怒。现在这种消息传出来,很多人就会把怒火转移到我身上。举子里也有不少是书院出身或是喜欢讲学的,怎么也不会喜欢我这种人了,所以参加文会也没好,还是躲在家里安全些。”
薛素芳恨恨道:“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张居正怎么如此行事?”
“这事也没明确证据说是他做的,都是街巷流言而已,不过想想也能猜出来是哪来的。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做这种事倒也不算离谱,说到底错也在我。再说能为相爷分谤,大概也算荣幸吧。只是一向是我挖坑害人,这次被人挖了坑,心里有点不爽。另外科举这种事呢,比起功名来,更重要的是人脉。张江陵这么一搞,我就成了孤臣,如果不受张江陵摆布只怕里外不是人,怎么都不好混了。”
薛素芳一笑,“退思多虑了,不过就是不让讲学,我就不信,就为这点事,大家就要跟你为难。千里为官为的吃穿,大家出来求官,是为了功名利禄而已,谁还真为这些事就要与你势不两立。只要退思今科高中,自有人来巴结你,还怕没人来交你这个朋友?”
范进道:“若是所有举子都像你这么想,我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