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随他们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摇摇头,一想到自己从小看大的爱女,如今却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广东蛮子而枉顾名节,他的心里既是对女儿的心疼,更充满了对男子的愤恨。早晚要给这无知小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宰相千金玉体岂容污损!
在他面前放的,是范进考取举人时的章,以及礼部那里给出的本科会试席舍分布图。范进的章他看过了,并不算差,在广东那个地方,已经算是等。不过在他这位湖广才子的眼里,这样的章,也只能算是不差而已,还入不得他的法眼。
以女儿的品貌,足以嫁一个真正的才子,为何会对这么个小子死心塌地?那席舍分布图,范进由于投递公据略晚,位置自然是极差,在贡院的角落位置。那里张居正去过,不但环境偏僻,而且漏风,今年京师天气又有点冷,举子在那里,只怕手会冻僵,书写速度不去,心态更是会受影响。
“活该!”张居正恨恨地哼了声。又忍不住看向桌,一张小小的纸条。那是范进送来的告警字简,让张家早做防备,免得被举子联名书闹的手足无措。这小子,真当厂卫是虚设?这么大的事,自己哪里会不清楚。
他肯做这样的事,倒是说明脑子不糊涂,知道自己该在哪一边。可惜了,这么个聪明人如果把自己女儿安全送回,不去做这大胆之举,自己难道还能不应允这门亲事?聪明过分,便是这般下场了。
虽然基于对女儿的承诺,他不想对科举干涉什么,或是人为的设置一些阻挠。但只要这份席舍图挂出去,官场那些老油条应该能明白自己对范进是什么态度,其进士的可能也不高。
这应该不算是自己违背约定,毕竟那里总得有人去坐,范进去的晚了被安排在那很正常。在公事,无懈可击。即便将来女儿埋怨,也不能怪到自己头。毕竟从自己嘴里什么都没说,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在他准备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