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郎……你好糊涂!妾身说过不让你来,你怎么还敢来自寻死路!相府戒备森严,不啻于龙潭虎穴,即便凤四那种江湖人,到了这里也休想全身而退。你怎么敢来这里,万一被爹爹抓住可怎么办?虽然你是举子,但私入相府,一样性命难保,快走啊!”
“你我是知己,难道你还猜不出我的选择?算现在摆着刀山油锅,我也一样会来。一天不见吐血,我不来可怎么放的下心!”
紧紧抱着爱郎的女子,虽然在训斥着爱人,催促其离开,可是那用尽全力抱着男子的胳膊,却揭露了主人的言不由衷。是以当范进以激烈的亲稳回应时,她便以更热烈的亲稳作为回答,再不肯放爱郎离去。
在张懋修通报消息之后,张舜卿的心情便是喜远多于惧,所担心的也不是身败名裂乃至受家法而死的后果,而是自己吐血之后的容颜是否会憔悴,够不够漂亮。昨天晚,爱郎枕旁是否有其他女子。
在爱郎轻抚之,面红耳赤的女子拼尽最后的一点理智提醒着心人,现在多留一分多一分危险。最为妥当的办法是见一面说几句话,让范进马离开,这样才最安全也最妥当。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绪又是另一回事,人总是认为自己的理智可以约束自己的情绪,但实际发生时,往往发现自己实际做不到。
衣衫片片落下,张舜卿心里早想好的几百个道理,已经不知飞到何处,只闭眼睛任范进的手放到她身,为其推宫过血。
范进笑道:“张相爷何等样人,怕不是一进府知道我来了,所以现在走不走也没多大差别。再说我知道你吐血,不来怎么放心?推宫过血一次,也不敢保证什么,出不去更好,我正好留下多为你施几次气功,免得你真落下呕血病根。如果出不去,我藏在你的绣楼,大不了你每天多要些点心吃,我也饿不死。”
“可……可这不行啊,藏不住的。”
“藏不住便藏不住,大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