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张懋修没好气道:“快躲开,这是大小姐的手帕交,你看个什么?信不过我?”
“三公子别见怪,干系重大,老奴承担不起啊,要是相爷或管家知道了……”
“少说废话!快带路。天大的事自有我去承担,与你有什么关系?再多口,我对你不客气。”
绣楼之,一向只薄施脂粉的张舜卿破天荒地坐在了梳妆台前,朝脸涂着胭脂,又紧张地问身旁阿古丽道:“你帮我看看,这样行不行啊?我脸色太难看了,这样是不是还是很丑?”
“小姐……你们一共才分别一天而已,怎么会丑?再说,你太紧张了……”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我现在这样子美不美?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你们波斯人不明白的,我要退思看到的,永远是最漂亮的我。”
“可是他不一定会来。既然小姐说他是充满智慧的年轻人,应该知道现在来见你是有多危险。”
“他当然知道来见我很危险,可是他一定会来的。”张舜卿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因为他是我的良人啊。不管多危险,他都会来见我,你不懂的。”
“如果是这样,我也建议小姐矜持一下,你不能让他觉得已经控制了你,那样他会不重视你。你要矜持一些,跟他发脾气,让他意识到他必须努力,否则将失去你……”
张懋修的咳嗽声,在楼下响起,随着几声干咳,是房门关闭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楼的声音传来。张舜卿的手微微一抖,胭脂盒滚落于地,她转头起身,便看到那一袭熟悉的女装出现在面前。
“范郎!”
刹那间,矜持与高傲都已飞向九霄云外,理智的防线在瞬间崩塌,双方的眼只剩了彼此,阿古丽这个活人根本没人在意。两人紧紧抱在一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阿古丽悄悄地退身下楼,脚步优雅如猫,不发出半点声音,心内暗道:老爷,如果你要拆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