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脆舍一条船当诱饵,集中兵力在咱们这几条船上,打起来的时候拼着被他们劫走一两条船,人得了好处就退了。将来再花钱打点,请官兵出面平了他们。杨家的关系是守备中官黄恩厚,跟徐家不算一路。我这个举人说话他们会给面子,可是也就是给面子,这么大的事,不会听我的。把我请去,是知道我在罗山办过军务懂得行军布阵,请我指挥一下布防。开玩笑,就这点人手,又不是受过训练的经制官兵,能布出什么靠谱的阵势来?摆个样子差不多,真打起来还是得看凤老的功夫。”
张舜卿看看他腰间,眉头微皱旋即舒展开来,若无其事的问道:“范郎的宝剑,似乎换了?”
“是,刘兄送我那口是宝刃,锋利非凡,我拿给了薛姑娘用。她很有些膂力,弓能开一石四斗,用那剑没问题。交手主要就靠她和凤老,多一件利器就多一分把握,所以把剑和她的剑暂时做个对换。”
“哦?是这样么?那将来还要不要换回去啊?”
范进笑着上前牵住张舜卿的手,将她搂到怀中道:“怎么,吃醋了?”
“没有啊,就是随便问问么。薛姑娘对我有恩,我怎么会吃她的醋。”
“不但吃醋,还说谎。明明是你看我们两个换剑,就想到互换表记上去了。你个小醋娘子,我说过了,我们就是临时换一下,等到了天津就要换回来。既然娘子不喜欢,这剑我就不用,我有倭刀!”
范进说着话,推开张舜卿,将随船带的倭刀、短铳都取出来摊在桌上。“按说呢,咱们这船上都是杨家人,护卫也都是杨家最得用的那批,打起来肯出死命,身手也不坏,不至于出问题。可万里就怕有一,一旦有事,我有这些就能保护你。”
张舜卿本来是才女,于武事并无兴趣,对武人这个团体也谈不到好感。可是看到范进摆弄武器的样子,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只要这个书生在自己身边,便比十万大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