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入不了她的眼,能被她看中的男人,又怎么会差劲?”
“夫人,这公子虽然好……可是张家……”
“哼,他张家不过是文臣首领,再大的权势富贵,也不过是这一世而已,哪里比的上我们与国同休世袭勋贵。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办,就算真截了张江陵的和,他还能把我家这世袭国公给革了不成?”
这位当家夫人露出一丝冷笑,“要不是六儿现在成了这样子,我也不会把一个广东才子放在眼里。不过六儿喜欢他弄的这些东西,喜欢他写的话本,有他陪着,六儿就能欢喜,想来不会去想着做尼姑。只要可怜的六儿欢喜,我这个当娘的,什么都敢做!”
前院里的酒席从下午就开始,到了傍晚时分就已经到了高朝。客厅里开了十几桌赌,摇摊押宝骨牌十八般兵器俱全,江宁清楼当红的花魁行首,有一半以上都被叫到这里陪酒伺候。
拜年是在初一开始,今天热闹的,主要都是徐氏族人,再有就是清客。范进的两个仆人被安排到管家那边用饭,鱼山肉海,让范志高吃的满脸油光,关清亦是酒到碗干。凤鸣歧坐在清客一席,与一干饱学夫子同桌,也自念范进的好处。
虽然他一身武功冠绝东南,可是武人与武臣之家,一字之差,地位就差的很悬殊。往年除夕的酒席没有他的席位,初五以后,才能在护院那席里喝酒吃菜,便已算是抬举。
今年能在这个时候坐在清客席,来年于整个东南江湖中,身份名气都将大为提高,好处自然滚滚而来。这种待遇,到底还是沾了范进的光,借着牛痘的事,与徐家搭上了关系。
转头看了看上首里徐维志那一席,几个年轻的江宁纨绔子弟以及徐家宗族里出名的恶少败家子,正围着范进斗酒。凤鸣歧心知,范进把牛痘这么大的事交给自己办,固然是因为自己江湖身份做这种事更容易,也未尝不是有替张氏与自己了结恩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