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尊驾是粤人,大大名老朽已是久仰。阁下所做侠义金镖,揄扬胜英、黄三泰等武人,为江湖武人立传,这于文坛之中是少有的事。我们这些武人向来被文人墨客看不起,难得有位孝廉肯拿我们这些武夫做个英雄看待,是以绿林之中不少好朋友,都感念公子恩德。即使没碰过面,也拿公子当好朋友,所以一些话,我就不必隐瞒了。”
他看看里屋,声音又低了些:“虽然大小姐的病情比之普通人要轻,但终究还是天花,即使痊愈,也会落下斑痕,这份容颜是注定保不住的。再者这病最是缠人,从出花到痊愈,没有怕是要一到两月光景,范公子既是孝廉必要应会试,等到大小姐痊愈,你的功名也耽误了。不若听老朽一句劝解,把人送回花庄,公子自去赶考,去奔一个前程。这件事老朽会为公子安排妥当,不会让人责怪公子的不是。再者凤某也打听到一个消息,越往后北上的船越少,如果公子你留下,只怕过段时间,就找不到进京的船,再想赶考就迟了。万一你自己也染上花……便是得不偿失……”
以这个时代的阶层地位来看,一个武人基本没什么资格对文士这样指手画脚。可是凤鸣歧并不能单纯看做一个武夫,除去一身精湛的武功外,其于江宁本地亦属于那种知名的社会活动人士,算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角色。范进这种外地举人,如果不计算张家徐家等方面的交情,倒也不能说对凤鸣歧有压倒性优势。
归根到底,凤鸣歧固然怕读书人,但未必要怕一个外来读书人。范进很难给他提供什么切实帮助,也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妨害,说的又多时为范进自身利益着想的话,因此也不显得突兀。
范进笑了笑:“久闻白门凤老英雄是江湖名侠,果然古道热肠,不过这终究是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凤老费心了。”
“话不是这么说,老朽这也是为了你好。不管她曾经多美,将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你为了攀附张江陵,就要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