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压低了一丝声音。
“花庄这种地方远离城市,地处偏僻,虽然离城只有二十多里,却可以看做两个世界。粮食蔬菜运输不及,这里的人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事。再说,公人即便都得过天花不会染病,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受冻挨饿,如果再不给他们一些好处,这里就没人管了。所以他们一些不法行为……只好暂时容忍,等到瘟疫结束,自会严惩不怠。他们对妇人出手,我是能想到的,但是一般而言,那都是针对下面的人,有了些身份,就不至于。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这么大,亦是官府所想不到的。我在这里除了发现一个妇人外,还发现蒙汗药酒,加上其他疑点,这些歹人,这次一个也别想逃!”
刘堪之说到这里,停了停,看看张氏:“我知道小妹认为六小姐受委屈了,可是你也要考虑一下,衙门是没钱的。要让她像在家里一样舒服,这根本办不到。这庄子虽然不好,但也算是尽力地招待她,你看看城里那些乞丐难民,他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比一比,六妹已经算是身在福中。天花这种病,严重起来十者八死,不是说吃的好住的好就能痊愈的。你看不看她,都无助于病情,感情用事,没有什么好下场。还有,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家里的轿夫都没带,这要是遇到流民可怎么办?下次不要这样了,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淘气。这村里那么多天花病人,你也敢待在这?赶快回去!”
他的年龄比张氏大几岁,加上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小到大,于两人的关系中,也是刘勘之处于绝对主导地位。有些事张家弟兄不发表看法,他也要对少女予以批评,这是早已经习惯的事。
少女在兄长面前很娇纵,可是对刘勘之还是比较信服,犟嘴争吵之类的情况会有,但只要确定是自己理亏,最后肯定是要听刘勘之的。毕竟少女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当然明白刘勘之批评她也是为她好这点,不会一味胡闹。
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