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笔钱,至于孩子能过的多好,我不敢保证,至少可以活下去,而且不用阉割。”
“你知道的,江陵相公家乡族人众多,总可以找到个合适人家养这个孩子,他未来会姓张姓李,但总之不会姓简。如果让人知道他是简瘦梅的儿子,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两条路你自己挑一条吧。”
女子愣了愣,她不怕死,甚至她已经不怕脏。她在写伏辩时就想过了,范进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表面上对自己秋毫无犯,早晚还是会对自己下手。自己拼去清白与之周旋,等到其筋疲力尽之后,自可与之同归于尽为夫报仇。没想到他居然压根没想过碰自己,反而给了那么两条冰冷的出路。
她道:“公子……妾身想要照顾孩子……看着他长大……妾身什么都可以为公子做……怎么样都可以。”
一个往日里英气勃发的女人,现在哭的梨花带雨哀声乞活的模样,其实比普通的妇人如此,更能打动人心。如果是长沙城内几位大人物看到了,多半已经心痒难耐,不管是否答应且先享用了再说。只是范进没见过她平日的样子,于她现在的哀求,反倒不是很当回事,只用例行公事的态度回答道:
“让你把孩子带大,然后把仇恨散播下去么?我告诉你,这是办不到的事。我不会给你机会把孩子教育成反贼,甚至不会让他记的他的爹娘是谁,这样对谁都是好事。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活下去,我就送你去衙门发卖,我听说长沙城里有很多人对你有想法,也许他们买下你,会让你当个偏房也不一定。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仇人比较有钱,那样你的下场……算了,你自己想得到的。”
“那……我能多看一会孩子么?”
“当然可以,反正天亮以前孩子的药不会醒,你在四更之前做出决断就好了,到时候记得通知我。如果你到四更还没做出决定,我就替你做一个。”说着话,范进从怀里摸出枚铜钱,“要哪面你自己挑,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