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是冬衣一件。他又看看那大汉,冷声问道:“尔乃何人,何以光天化日就敢仗剑杀人?”
“回公子的话,小人张铁臂,乃是个安善良民,被强盗裹胁,非要小人去做谋反悖逆,抄家灭门的勾当。想小的乃是奉公守法之人,又怎肯与其同流合污,这才寻个机会弃暗投明,为朝廷出力报效。小人杀掉的,都是反贼,是乱臣贼子。”
“你说他们是乱臣贼子,可有凭据?”
“有啊,他们身上有兵器。这且不说,他们的同伙,现在正在长沙城里杀人放火,其中一路要去锦衣卫衙门劫狱,另一路更是凶恶,要打进吉王府捉王爷做人质,让官府送他们离开长沙。”
这人是跑惯江湖的,嘴巴上的本事并不比手上的本事为弱,惯能危言耸听,尤其这番话声情并茂,仿佛大祸只在眼前。却见范进神色自如,不慌不忙,情绪上没有丝毫波动,心内大觉古怪之余,又有着强烈的挫败感。难道自己的演出,已经不能打动观众了?
就在他狐疑的当口,范进已经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这几天藏在哪里?”
“不是我们是他们,小人是被裹胁的,没办法。他们在长沙城里有接近四十人,外面还有接应。在城里一个有钱人是他们的同伙,那人是个读书人姓简,我们这几日都藏在他家里。”
张铁臂一言出口,心里却是在后悔,其一身艺业暂且不论,江湖经验却是足够丰富,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是基本的求生素质。这个名字是他的保命符,本来应该用来交换个赦免,或是其他什么利益,没想到就这么顺口给交待了出去。
究其原因,还是这个书生太吓人了。
走了多年江湖,见的人多了,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又或者口蜜腹剑、阴险狡诈的都见过不少。书生才子见过的也不少,他们有学问,但是张铁臂未必会真的在意。
这些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