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我是对的。这里的昼不是做白天解,而是做画解。”
刘勘之朝范进拱手示意道:“范兄,世妹为了这件事,与我吵了两天,甚至拉上世兄他们……去那个样子逛长沙。听了你这番话,这口气总算是可以消了。”
少女得意地一扬头,“人说两广烟瘴地,文墨不兴,今日一见也非如此,范兄于经义上的本事,怕是比你们还要高些。”
张嗣修问道:“范兄所解见何经典,出自哪位名师讲解?”
范进笑道:“二公子,这不是什么名师讲解,而是一位员外教我的。在我们广州啊有个员外很有钱的,但是最喜欢吹牛,他有个聪明的仆人呢,就负责为他圆谎。一次那个员外对人说:“我家一井,昨被大风吹往隔壁人家去了。”众以为从古所无。仆人就说:“确有其事。我家的井,贴近邻家篱笆,昨晚风大,见篱笆吹过井这边来,却像井吹在邻家去了。”一日,那员外又对人曰:“有人射下一雁,头上顶碗粉汤。”众又惊诧之。仆人立刻说:“此事亦有。我主人在天井内吃粉汤,忽有一雁堕下,雁头正跌在碗内,岂不是雁顶着粉汤。”总之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因为仆人要指望富翁吃饭啊。我现在就在这船上,当然要顺着主人的意思,不过呢大小姐也要给我个暗示。下次如果要说雁顶着粉汤,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否则我万一说成顶着麻团,就很麻烦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房间里几人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学术气氛当然无存。望着花枝乱颤的张氏,以及虽然在笑,依旧保持严肃作风的刘勘之,范进心中默默念叨着: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