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姐。前几天我回乡下,你自己一个人盯店面,不知道有多辛苦。早知道就让你跟我一起回去呢。”
“一起回去店谁管啊,刚开张的酒楼哪能没人看着。”梁盼弟嘟囔一句,沉默一阵,忽然问道:“那个大婶身体怎么样?家里还好?大姐儿这年是在家里过?”
“家里一切都好,老娘身体硬朗着,毕竟底子就好,这段时间养尊处优,不用她做什么活,家里还有人伺候着,又有补品送,日子就更好过了。就是总有提亲的人去,她老人家倒算是找到聊天的伙伴,与媒婆东拉西扯,盘马弯弓的,最后媒婆发现自己事情没成,反倒陪个老妇人解闷,也觉得好大没趣。大半媒人现在不上门了,还剩几个也是走人情路线,过年还给家里送礼,大概是想着靠交情把亲做成吧。”
“做梦,大婶那人精明着,交情再好,也不会拿亲事做交换。”梁盼弟说到这里忽然翻个身,从背对范进变成正对,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盯着范进的眼睛,“看着我!不许对我说谎!你跟大婶说了咱们的事没有?”
范进点点头,语气依旧平缓,“娘说了,我的事老人家不问就是”
“就是不能有名分对吧?我知道是这样。从当初大婶扔掉我送的肉,我就知道她老人家的想法,谁让我是个寡妇,谁让我跟你时,不是个姑娘。大姐儿将来可以做个妾,我就只能是个暖脚丫头”
“三姐事缓则圆,这事急不得。”
“我知道啊,急不得。再说,其实给我个名分,我也未必想要。做了妾就要什么都听大妇的,还不如我这样就跟你住在一起,就算你将来娶了正室,也管不到我头上。任她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我”
事情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小妾虽然要归大妇管,但终究是有个名分。而一个在外养的外室,却连基本保障都没有。遇到厉害的大妇听到风声打上门去,就算把人打死打伤,衙门里也不会为外室出头,只会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