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被范公子所伤,倒也真是天意。”
范进不能喝酒,只能喝些茶,外带吃青菜,于萨保的夸奖连连谦虚着:
“林贼妄图篡逆,自取灭亡,上天必不肯容,范某实在不敢居功。这次还是三军敢战,锦衣将士奋勇,范某一文弱书生,若不是中丞妙算,各位将军撕杀,范某此刻怕是就不能在此,与各位将军同桌饮酒了。这里面哪有学生什么功劳,全靠中丞虎威保佑,才有范某今日。”
陈璘对范进也极顺眼,喝了口酒道:“范公子,你过谦了。今天的战事,是陈某亲眼得见,要说陈某不过一武夫,临阵撕杀是自己的本分,不敢称功劳二字。范公子身为书生,亲手提刀杀贼,这份胆色勇力着实让陈某佩服。”
“提刀杀人乃是小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是正途,学生所谓杀贼,不过是身临绝地,无奈一搏而已。实在是不堪一论,惭愧惭愧。”
凌云翼笑道:“我辈读书人虽以文章为本,但文武并举亦是正途。洪武年间秀才亦须习武,本朝谭子理剑术第一,唐荆川枪术无对,这些都是贤臣栋梁。如今学子重文而轻武,社学里射圃已成无用之物,这倒是让人有些惋惜。范进能练就身武艺,也不是坏事,最重要的是,你把武艺用在了正途,杀贼报国,这便是书生的楷模。比起那些枉读圣贤之书,却不思报效朝廷,反生悖逆之心的败类,要强出万倍!”
他说到这里脸色一寒,在场几人心内皆莫名打了个突,全都了然他说的是谁。萨保道:“中丞所言极是,像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只是他家中毕竟有……”
“他家里有府试案首又怎么样?通倭是死罪,不管是谁,皆无宽待。洪家作恶多端,人皆切齿,早就该予以法办。这一案我就找你锦衣卫要人,务必把洪家子侄一网打尽,穷治其罪。若是其胆敢负隅顽抗,对抗天兵,龙崖,就要你出马了。”
陈璘连忙道:“末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