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二位百宰今天来,是有公事。”
名百户从身上取出纸文书,放到陈子翁面前。“这是巡抚衙门的公事,上次你们这办军粮办的不错,这次还是得从你们这里办。但是数字很大,起码要两万石粮,既要快又要好,价格上还不能太高。装运这部分不用你们负责,只要你们调度米粮即可,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陈子翁看了眼封套上的巡抚关防,“这……最近广州的粮船来的略少,听说是水上又不大太平,有两艘粮船被人劫了。咱们的米粮不像过去那么充沛,要是小数字倒是好说,几万石……”
范进道:“陈翁,这笔生意其实也有别人想做,不过我想做生不如做熟,咱们两下合作过,陈翁的信誉我信的过。相信这次咱们定能合作好,毕竟陈记牙行是老牌子,陈翁说句话,各条粮船上都会给面子。您想想,几万石的生意还是和巡抚衙门做,这样的生意做成,陈翁的名号在整个广东,都可以打得响,于贵行亦有好处。”
陈子翁笑道:“范公子美意,老朽先行谢过,就是这生意实在太大,只怕小号力有未逮,误了公干,那小老儿岂不是罪该万死。且容老朽想想,再做个计较。范公子,先与老朽去看了那画。”
他拉着范进直奔了自己的小书房,都走进书房里,他才问道:“范公子咱们两下算是有些交情,在公子面前老朽有话就敢直说了,这次的生意到底是和锦衣卫做还是和范公子做?”
“都不是。我个穷书生,哪有那么多银子做粮食生意?至于锦衣卫,他们只负责运输水脚这部分,粮食生意也不会掺和进去。实际您这生意,是和巡抚衙门做。”
“恕老朽多句嘴,这军粮供应,不是城里几位员外承揽了下来?张魏周三翁,与老朽算是有些交情,和他们抢差事,这似乎不大好。再说他们奉有府衙公事,样也是朝廷差遣,如果老朽和他们采办了同条船上的粮食,那不是要闹大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