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范兄多虑了,广州城里我了断的事情不知多少,只要是朋友的事,小弟自是一诺无辞。今天我出了面,张师陆应该有所收敛,如果还敢讹诈,且看我收拾他。”
两人又谈了一阵,范进发现萨世忠对于读书人确实有着先天的好感,或许因为他也是秀才的原因,很是愿意与书生往来。自己虽然目前只能算是童子,即使通过大收试也只能算是充场儒士不能算是真正秀才,但是在萨世忠眼里,依旧把自己当成个秀才甚至是举人来结交。
在广州城里混,结交些有力量的人是必然之举。范进从借助红袖招扬名,就是为了能结交仕宦缙绅,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顺带也是给自己找靠山。像是洪承恩这种角色,在乡里确实是足够霸道,可是拿到萨世忠这个程度的人眼里,只能算是蝼蚁。
听到范进讲了家乡之事,他热心道:“这种横行霸道的土棍最是可恶。欺负升斗小民我不管,欺负到读书人头上,我先就不答应他。范兄想要怎么对付他,不妨说个章程,小弟的名刺送到衙门里,就能直接出票抓人!”
“多谢萨兄,这事我想还是不能这么办。咱们读书人做事,首先要的是站稳脚步,还是得从刑名上想点办法办他。不过他家在乡下人多势大,要查他的劣迹,怕是少不了借助萨兄的人手。”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眼下卫里的人都在肇庆,等过了眼前这一阵,小弟派人手去,包准查他个底朝天。至于当下,我明天就让添福各家去转转,不管洪家也好,张家也好。谁敢再找范兄麻烦,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多谢萨兄。”
萨世忠枪头一掉,“范兄,这事我们先不提,再说说铅笔的事。今天看了范兄画的肖像,小弟着实佩服。这铅笔画比起衙门里那画影图形不知强出多少,有了这东西,还怕走了犯人么?小弟有个想法,与范兄议一议,我们一起做这铅笔生意如何?”
“铅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