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行,给他挑点毛病,让他再画张,这张咱们就落下了,银子不多出,还能多落张。”
陈望把手上的书放,“这可不成,人是我带来的,难道我的面子就不值这六两?”
兰姐儿也道:“海棠这我还得说你,金银财宝使的完,朋友交情用不光,你这么做人,还想闯出名堂?来人,跟范公子说下,就说这画我很满意,润笔从丰加给二两,只请他务必在画上题跋。”
海棠美目转:“那这样的话不如请他在这吃晚饭,饭钱我来出,姐夫到时候可得给我介绍介绍,玉娇把他推走了,我把他留下也样。”
兰姐脸色正,“我说海棠,范公子还未及冠,你可别作孽。”
海棠丢了个瓜子在嘴里,声脆响,瓜子仁到了嘴里,壳吐到地上。“姐,这怎么叫作孽呢,我不也是为了认识个才子,帮自己揄扬下,我要是再像十年前样红遍广州,对咱院子里也有好处。何况我最近身子骨不好,拿只童子鸡补补,正当其时。”说话间却又是阵花枝乱颤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