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洗漱完毕,梁盼弟买了热水来,伺候着范进喝茶,趁着这当口,她问道:“进仔,你昨天说的那个……能帮到杨刘氏的事,是不是真的?”
“事当然是真的,但是定要杨刘氏本人愿意,可是我和这个女人不认识,你能见到她?”
“恩,她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她自己也得到街上买菜。就是为这个,她才认识的胡屠户。虽然出了这事,她还是得出来采买,想要见她倒是不难。就是出了这事,怕她家的人会盯梢,不过我街面上熟,总有办法跟她对话。可是你与她既然没交情,为什么愿意帮她?难不成是看胡大姐儿的面子,要报答她老子?”
范进双眼紧盯着梁盼弟的脸,表情十分严肃,“我与她素不相识,胡屠户也不曾来求我,我怎么可能上赶着去帮他的忙。这种受累不讨好的蠢事,我是不做的。再说,这个杨刘氏就算恢复自由,是否会和胡屠户走在起,也是她自己说了算,外人无权勉强,这么做,显然也算不上帮胡伯。我之所以愿意出手不是帮她,而是帮你。”
“帮我?你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我只是当个笑话与你说,与我什么相干?”
“因为我想让姐知道,每个女人都有权力追求幸福,不管她是不是寡妇。借着这个杨刘氏我们打个赌,如果她这次可以摆脱她那公爹的束缚,恢复自由之身,姐便不要再把寡妇身份当回事,去追自己的幸福,怎么样?”
梁盼弟感觉事态有些严重,此时如果言语间应对不当,情形几成推车撞壁。好在她这年多在市井打混,倒是练出了份应酬人物的本事,微笑道:“我才不与你赌,你这小孩子肚子坏心眼,与你打赌定输。”
“小孩子?在三姐眼里,依旧把我当孩子看?”
“是啊,自己找镜子看看,嘴巴上胡须都没有半根,不是小孩子又是什么?也只有小孩子,才把赌来赌去放在口边,我们这些大人,可是不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