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名副其实的小院,比起范家自己的房子还要小,只有明两暗三间房子,外加个厨房。在院落中有口井,上面盖着块沉重的石板。这院落不知荒废了多久,打开锁进去,就看到院里满地的枯枝败叶各色垃圾,棵早已枯死的老树,仿佛是个老死多时的看守,孤独地守卫着这处院落。
梁盼弟很有些诧异,大抵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看了几眼,朝范进赧然笑,“不好意思,姐不知道是这样的,不过没关系,看姐的。”说话间卷起袖口,对范进道:
“进仔,你先找地方待着,三姐收拾下,包你天黑时能住进去。”她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时间不长,不知从哪弄了把大扫帚及鸡毛掸子来,秋风卷地般将院里的垃圾扫到外面,又拿了掸子去打扫屋里。
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些笨重桌椅,想来是主人懒得挪,上面也满是灰尘。范进不顾梁盼弟劝阻,从她手里夺过掸子,将各处积灰扫荡而起,呛的两人咳嗽不止。
“咳……咳……你这人真是,大男人哪能做家务……咳……”梁盼弟边咳嗽着,边去夺掸子,范进却不肯给她。
“我早说过了,女人和男人是样的,没有谁天生就该做家务。咳……我自己能行……”
等到房间里灰越扫越多,范进自己也待不住,与梁盼弟两人都跑到院落里,彼此对望几眼,接着便起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书生啊,就该在书斋里做学问,收拾家务是不行的,看看现在搞成什么样子。我昨天晚上只是到这来看了看,却没进来,要不然就收拾好了。你别怪三姐没用就好。”
“三姐,这叫什么话?现在的广州城里,除了你谁又能帮我找到房子?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人情,哪还敢挑三拣四。这房子多少钱天,我拿给你。”
梁盼弟却把脸沉,“你要这么说,我就生气了。咱们之间,难道还要算什么你的我的?你只放心住,好好读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