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但不知张少爷有何话说?”张英说道:“你们此来,我明知是歼臣差你们来拿捉家属。但不知你们要文拿,还是要武拿?”冯忠问道:“文拿怎么样?武拿又怎么样?”张英说道:“若是文拿,只许一人进府,将圣旨开读,整备车马,候俺家太夫人、夫人及小人等一门家属起身。若说武拿,定然用囚车镣铐,我却先把你这几个狗头活活打死,然后自上临安面圣。随你主意,有不怕死的就来!”说罢,就在旁边取过一根门闩,有一二尺粗细,向膝盖上这一曲,曲成两段,怒冲冲的立住在门中间。众人吃了一惊,吐出的舌头缩不进去。
冯忠看张英决不是乏乏之辈,他不敢动粗,陪着笑说道:“小兄弟息怒,我们不过是奉旨行事,并不想为难岳家,只要有人进京去便罢了!难道我与你们有什么冤仇么?相烦小兄弟进去禀报夫人,请她出来接旨。我们一面着人到地方官处,叫他整备车马便是。”
张英听了,就将断闩丢在一边,转身入内,将钦差的话禀明夫人。夫人说道:“难得他们如此对待,岳安,准备三百两银子给他们。我们也多带几百两,一路去好做盘缠。”李氏夫人出来接了圣旨,冯忠含糊其辞的念了圣旨,李氏夫人也没有说什么,接了圣旨回到大厅,吩咐将家中一切收拾停当,等候车马到来。李氏夫人和全家几百**代一番,大家纷纷表示愿意为岳家争光。约莫一个时辰,车马来到门口,李氏夫人带着一家大大小小三百多人上路了。老人孩子坐上马车,家丁丫鬟一路步行,一行人逶迤向临安赶去。
汤阴县官见岳家突然遭此横祸,心里虽然不平,但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将封皮把岳元帅府府门封好,并且派了兵丁好好保护。四邻八乡那些老少乡民,男男女女,听说岳飞一家突遭变故,哭送之声,惊天动地!岳家人看到父老乡亲们夹道哭送,心里非常感激,他们也一个个泪流满面。不知岳氏一家家属自此曰进京,生死如何?暂且按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