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甘龙沉默了良久,此刻终于开口说话,群臣却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是支持白栋,而且他的潜台词分明就是为了利益秦国乃至华夏的脸面都可以不要,岂只让嬴渠梁吃惊,就连章蝺菌改也是张大了嘴巴望着这位三朝老臣,怀疑他是不是发了失心疯。
“老师教训的是,西人无父无君,凡事以公民选投,此大謬也,真乃蛮夷!正因如此,我大秦设立‘私掠许可证’不过为立而破、拯救这些蛮夷耳,帝君无需顾虑......”
杜挚的逻辑很鲜明,西人既然是些不尊君父的蛮夷野兽,对这些人还讲究什么礼仪?正如人对猪豚,要杀便杀就是,也不用下刀时是否违反了礼仪规矩。
“本公赞同杜司空所言,何况西君早有言明,这本就是他提出的条件,日后若世人怪责,那也是他一个人无礼,君上不过是受其要胁罢了......天子要征伐巴蜀,老秦满朝皆束手无策,唯独他一个能担此重任,帝君为大局计,这才忍辱负重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天下人可怪不得帝君。”
公子虔如今也成了‘亲白派’,而且嬴渠梁封帝后,他这个‘帝兄’也水涨船高成了大周的公爵,这番话更是挑明了利害,章蝺菌改这帮老臣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甘,却也无话可说。
“平安郎行事或有古怪,却每一次都是为老秦筹划,结果也是令老秦更为壮大,这一次要我以西帝身份颁发‘私掠许可证’给那些海盗虽然有违礼仪,却不忘以臣代君责、要让天下人都以为他是借伐蜀之机要胁于我,我是不得不从?如此成则为老秦之功、败责归疚他一人,这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是寡人的股肱之臣啊!可笑寡人却还在犹豫,如此岂非要寒了忠臣之心?”
嬴渠梁听了杜挚和公子虔的话,不觉柔肠百转,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不过他做了十几年秦君,早已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当下只是微微点头道:“公兄所言有理,既如此,便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