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嗅吸这里的病气和药味;田午的沉苛之气他是感受到了,却没有嗅到常见的草药气息,倒是发现这宫中有股子说不清楚的古怪味道,有些腥膻、又有些让人心烦躁热。
“上次见卢医先生还是王六年罢?悔不听先生所言啊......如今本侯病体沉重。还望先生能救我......”
田午还算是个明白人,白栋虽然也有神医之名,可惜名声太大了,而且这位白子似乎无所不通,不像是个正牌医者,所以他第一个求救的还是秦越人。
“齐侯双目神光炯炯、面色红润,却不像是个病体沉重的人啊?”
白栋也看到了秦越人的古怪表情、嗅到了那种奇怪的味道,心里微微一动,只是还不敢确定,便出言试探了一句。田午还没怎么样。田因齐却是面色一变,白栋看得清清楚楚。难道这小子明为忠厚仁孝其实却是个暗中加害父亲的竖子?
“让我看看!”
身为真正的专业人士,秦越人比白栋更为好奇,大步走到田午床前,伸手就把住了他的脉门。
刚一搭上脉,秦越人的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片刻后双目大睁:“齐侯的脉像洪烈犹如少年,却惜失之浮躁;且病势明明已入腠中,却又精神聚而不散,此非寻常药石之功也!究竟是哪位医者在这里为齐侯用了虎狼之药?难道不知如此用药非但无助病情,还会令病人元气耗尽,损身折寿麽!”
秦越人目光凶狠地在宫室中扫视,似乎这个给田午胡乱用药的家伙就藏身在这里,如果被他抓住就会有一场生死搏斗。
白栋再次望向田因齐,见到这位齐国世子额头上都微微渗出了汗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微笑道:“公子为何如此紧张,难道这胡乱用药的人就是你麽?”
“是我......”
田因齐走到田午床前,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是孩儿害了侯父,请侯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