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还得压低了对白栋说:“白戊庚似乎在真打?”
“当然是真打,车英的军队吃了他三百精兵,他心里也憋着火气,而且从白孟联军的排列看来,白家显然还没能取得孟双成的完全信任,白家战士都被派在了最外围。”
白栋微微摇头:“白戊庚要取得孟家信任、接管部分城防任务,必需的牺牲是一定要付出的。而且我军也要打疼孟家和西家,让孟家损失惨重却又不得不分兵支援西家,到时就算孟双成还有疑虑。也只能信任白家了。”真正挑衅在先的不是孟双成,是因为子岸对西家家城的攻击。使他不得不出兵呼应。
“孟西白三家可是两百年交好,你和卫鞅就如此有把握,肯定白戊庚一定会倒戈?”
“三哥又来考我了......孟双成看到的可不仅仅是井田和他的奴隶,这个人心比天高,若是孟西白三家能够保持均势还好,现在是白家独弱,他又如何能不起异心?两百年的世交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要达成目标,就要先吞白家、后降服西家。西家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追随于他,可白家......”
“白家毕竟出了个‘白子’,血浓于水啊......白戊庚只要不是傻瓜,就会看到未来老秦权柄未必出自朝堂,却一定出自凤鸣书院。”
嬴渠梁目光炯炯地望着白栋,日后卫鞅与他既为君臣,更为兄弟,那是因为他能够看得清、并且能够完全掌控卫鞅;可这位四弟不同,既是他最为亲近的兄弟,是他和妻子的大恩人,却又是唯一让他感觉无法控制的人。
那日周天子王命嘉奖,他亲率文武百官远迎百里,赏赐‘免死玉牌’,这固然是君恩深重,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嬴渠梁甚至认为自己的试探行为很无耻、龌龊、忘恩负义,可他却又不得不这样做,只因为他是老秦的君主。
“我永远都是个教书匠、是个顾全小家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