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实在是荒唐!他就不怕误人子弟麽?”
在白家蒙学馆时代,老颜俭是非常支持白栋这个后进青年的,那时是怎么看这小子怎么顺眼;可现在是学说之争,那是半分不能有人情退让的,在他看来白栋这是年少成名昏了头,随便从《大学》中摘句话出来就要成立一门学说?太唐突了,不是个认真修学的态度!
“误人子弟可未必,我是亲眼看到学生取冰的过程。同样的冰层,为何脚上系了筏子就不会导致冰层破碎?这其中怕是真的有什么秘密......”
漆雕邈微微摇头,显然他是不同意老颜俭对白栋的评价。
“能有什么秘密?这与坐船就是一个道理,人不能浮在水上,站在船上就可渡江渡河,不过是工家手段而已,说什么格物,又何谈一门学说?”老颜俭立即反驳。
“颜老夫子说得是,可为什么船可以浮在水上?”
“这还要问麽,因为船是木头做的,木头可以漂浮在水上,所以船也可以!”
“老夫子说得是,那为什么木头可以漂浮在水上,石头却不可以?”
“这......”老颜俭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疯了?你见过能浮在水上的石头麽?”
“漆雕邈不曾见过,所以才想请问老夫子,这是为什么呢?白子说得有道理啊,我们总以为某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却没有去多问一个为什么。格物学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些事物背后的秘密,为什么会如此,老夫子你好奇不好奇?如果你都会好奇,何况是那些年轻的学子呢?他们是真的很期待‘格物学’,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老颜俭和孟珂目瞪口呆地望着漆雕邈,漆雕氏虽在儒门中不以学识见长,可毕竟也是儒门大枝,怎麽去了一趟秦岭就钻进牛角里去了?为什么石头不能漂浮水面、为什么木头就可以?要是这般问法,那是不是还要问下为什么鸟儿可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