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打招呼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最在第一排的,几乎都是文学界历史界的前辈专家。
比如钱老,跟吴则卿和那个陈副校长就都认识,可能跟陈副校长更熟悉一些,俩人聊了好半天。
吴则卿则在和一个妇女说话。
严玉笑道:“吴校长,你们北大可真是出人才。”
“还好吧。”吴则卿柔和道:“比不上你们作协,严副主席今天也来了?听说你正忙着新书发售呢。”
严玉,国家作协的一个副主席,作家,学者,红学专家。
严玉一翘嘴角,“是忙着新书呢,不过没办法啊,我这本新书就是写《红楼梦》鉴赏的,您北大的张老师一下给《红楼梦》全盘否定了,我这也发布不下去了啊,所以只能过来‘学习学习’了。”
谁都听得出来严玉的讽刺。
吴则卿端庄着笑容,“学习谈不上,大家相互讨论吧。”
旁边另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说话了,“跟张烨我们可讨论不着,吴校长,你我是尊敬的,但张烨啊……”自顾摇摇头。
钱老插了一句,“小杨,你这是带着情绪呢啊?呵呵。”
这红学家杨老师道:“钱老,我可没情绪,我啊,就是‘盼着死同行’的人,我能有什么情绪?”
果然来者不善。
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曾教授出言道:“老杨,小张老师这张嘴确实那啥了一点,不过在学术上,他还是专业的,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小张老师给大家陪个罪。”他们是教北大中文系的,来人大都也是文学界的专家,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悉,相互之间也都见过面或者听过对方名字的,这圈子不大,也有很多交叉。
老杨摆手道:“那可不用。”
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也来了,看表道:“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