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无前路。”夜轻染声音极轻,语气沉暗如蒙了一层阴云。
容枫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不再言语。
夜轻染不再说话,绕过他,转身离开。
容枫看着夜轻染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宫门口,他的背影如此沉重,想着他也是高傲的,不比容景的高傲少,用生生不离困住自己爱的女人,他心里又如何会好受?但终究这一条路要走。他在殿外站了许久,转身向内殿走去。
进入内殿,正值内侍煎了药端来,云浅月正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汤药喝着,面色平静。
容枫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心疼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低低喊了一声,“月儿!”
云浅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看着她心疼的俊颜和眸子,浅浅一笑,温声道:“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换个人爱。”
容枫心里猛地揪起。死岂是容易?换个人爱又岂能容易?
云浅月喝完汤药,用娟怕试了试嘴角,起身站起来,对容枫道:“在房中待着未免闷得慌,既然德亲王府不需要你,我们还是去后花园的烟雨亭吧!那里风景的确不错。”
容枫全无心情地点点头,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最好。
云浅月出了荣华宫,容枫跟在她身后,二人走向烟雨亭。
没有烟雨的亭子,风景又是别有一番风味。烟雨亭中无人,二人坐了下来。相对于容枫的全无心情,心事重重,云浅月淡雅中多了几分随意闲适和漫不经心。
二人也没说什么话,不知不觉半日一晃而过。
夜晚时分,冷邵卓和云离结伴进了皇宫,找到了烟雨亭。大约是听说了云浅月明日前往德亲王府为德亲王和德亲王妃送灵之事,入住荣华宫若是预示着她直指皇后尊位的身份,那么为德亲王和王妃送灵,便将这种暗中寓意的身份推动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