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冲着郁泽昊摆摆手,“昊子,我们郁家最对不起的人,除了你妈,就是兮丫头了——造孽啊——爷爷恨你!”,郁老爷子瞪视着郁泽昊,厉声道。
爷爷的话,令郁泽昊心口发酸,发胀。
“那年大火,是你放的火,你可知道——兮丫头——那年才六个月大——她的喉咙就是因为那火——呛坏的——哑巴——因为你啊——昊子!”,郁老爷子还是说了出来,在他弥留之际,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他只希望,郁泽昊能够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善待那个孩子。
郁泽昊呆愣着站在病床边,一脸的平静,大脑轰然地一片空白——
“咳咳——咳咳——那个孩子——你要——善待——是你的孩子——裴靖宇——和沫兮——什么都没有——我一直知道沫兮——跟着他——咳咳——咳咳咳——”,郁老爷子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一口痰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咳不出——
窒息——脸色更加蜡黄,双眸渐渐地灰败,空洞——
“医生!医生!爷爷——爷爷——爷——爷——”,郁泽昊“噗通”一声跪在了床畔,一只手紧抓住爷爷那冰冷僵硬的手,痛苦地嘶吼道。
医生过来,只是摇头——
“不——爷爷——不要走——”,郁泽昊眼睁睁地看着护士为爷爷盖上了白色的床单,他看着老人那蜡黄苍老的面容,痛苦地嘶吼,眼角,灼烫的泪水,滑落——
老人家的话,还在他的脑海回旋。
他被手下拉起,看着老人家被推走,他一脸木然地走出病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郁总,路婉心被抢救过来了,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手下看着一脸木然的郁泽昊,恭敬地报告。
他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一直走,一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朝着那片光源走去——
心,失去了任何的知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