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昊看着她身上那单薄丑陋的旧毛衣,阴厉的双眸里染着一丝复杂。沫兮伸手,紧抓住他的手腕,她痛苦地看着他,痛苦的神情里,还夹着抗拒。
粗糙的手,包裹着他的手腕,郁泽昊蹙眉,不再动作,只是,一只手掰开她那粗糙被冻得龟裂红肿的手,脸上复杂的神色,愈深了。
他的手捉住了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看着上面一颗颗厚厚的老茧……
沫兮见他捉住自己的手,没有说话,看着自己手上那一颗颗丑陋的老茧,鼻头倏地就泛酸了起来,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捉住。
心,很酸,很痛。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痛苦,却又有丝期盼他的安慰,他的温暖,只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喉咙在那一瞬间,就是僵硬住了,硬邦邦的感觉,回神后,郁泽昊别开视线,心口闷堵着,那种感觉,教他,难受。
该是愤怒的,该是嘲讽的,只是,那些话此刻仿佛全部堵在了喉咙口,他无法说出!
郁泽昊沉默地不再看她,沫兮见他没有动手打自己,也没有骂自己,稍稍安心,伸手,又将一粒粒钮扣纽上,视线在接触到自己的腹部时,一股心酸又涌上。
为肚子里的孩子觉得心酸。
明明,它的爸爸就在身旁,她却不能告诉他。
对不起,对不起……
在心里,她心酸地对着孩子说道。
身体,蜷缩起,脚掌心又痛,又痒,她低首,看着自己赤着脚的样子,一颗心,更加酸痛了起来。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想到那枚戒指,一颗心,又沉了起来。
她不愿相信,那是菲儿所为。死也不愿相信!
这个世界,还不至于那么冷漠吧?不至于每一个人都是处心积虑地对自己吧?就如那些朴实的农民……
沫兮逼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