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您说,这趟二弟妹陪我去参加太子妃的宴席,也是想从太子妃那探探口风,看这事属不属实,还能不能挽回,再想法子呢。”
安二夫人性子里强硬不听劝的一面出来了,她冷冷一笑:“老二家的不愿意是因为她家风儿即便不靠当伴读这条捷径,也能通过别的途径来安身立命。我家白儿呢,身体孱弱的很。咱们阮家世代武将出身,这几年太平了,也有走文官一路的,可我家白儿这身子就差不多断了他这条路了,我也不求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只求他有条路走,后头我跟他爹去了以后,他也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罢了。”
阮楚白在一旁低下了头。
这话说的,安平翁主实在没法接,她只能借端茶喝茶的动作,来掩住她嘴边的一声叹息。
平国公老夫人一直没在说话,安二夫人转向平国公老夫人,恳求道:“娘,从前我知道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向您认错。您看在白儿的份上,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眼下风儿不愿意去当那伴读,这名额不正好给白儿吗?反正白儿跟风儿年龄也差不了一两岁,又都是咱们阮家的人……”
“够了。”平国公老夫人无力的伸手止住安二夫人的话。
这些话太诛心了。
方菡娘抿了抿唇,向安二夫人道:“二舅母,眼下您跟外祖母说话,按理说也没有我这个小辈开口的份,但我着实听不下去了。您这话里话外的,是在说外祖母对您心生罅隙所以才不愿意答应的吗?”
安二夫人脸色有些不悦,她沉着脸坐在那儿,却是没有否认。
平国公老夫人的神色很不好看。
这些话,方菡娘不说,老夫人跟安平翁主也能听得出来。但平国公老夫人却没想到,她这二儿媳竟是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去做了。
方菡娘心里头又是叹了口气,她抚着平国公老夫人的后背,低声道:“外祖母,您别上火,二舅妈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