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新仇遇到了旧恨,瞅着方菡娘那是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
就算方菡娘是方公子的堂妹,这身份加成也挽不起郑霞对她的半分好感。
下楼时方菡娘已将帷帽重新戴上,薄纱层层,掩住了她嘴角的丝丝微笑:“郑小姐,劝你莫要太过张狂了,做人谦虚些,没什么坏处。须知有个词,叫打脸。”
恰好此时伙计已按照方菡娘的要求将笔墨纸砚包成了两份,送了过来。一份包的大方又精致,一看就是送人的;另一份则是包的朴实无华些,摆明了是自用。
方菡娘转身接过那两份笔墨纸砚,对着郑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声道了句“借过”,半句话不多说,撩着裙角迈出了门槛。
郑霞嘴角的讥笑就僵在了脸上。
她平日里也从墨轩买纸笔,自是分得出,方才方菡娘手上拎着的那两份笔墨纸砚,皆是难得的上品,绝非几两银子能买下的!
薛玉华不是说她是个农家女吗?!
谁家的农家女能眼睛都不眨的买这么好的笔墨纸砚?!
坑人呢这是!
……
方菡娘拎着纸笔出了门,又在县城里挑挑拣拣买了些平日里女孩儿爱戴的小饰物,小零嘴,在车马行花了二十文钱寻了个帮着提东西的脚夫,又去了东大街锦绣阁的分店,挑了两匹细棉布,准备给茹娘的宝宝当百日礼送过去。
方茹娘嫁给卢宝文也快三年了,年初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卢宝文天天围着那娘俩转,卢家二老更是天天大孙子长大孙子短的,别提多高兴了。
方六叔方六婶也是终于松了口气,虽说卢家都是厚道人,但方六婶还是觉得,生下了男娃闺女才算是在卢家站稳了脚,当年她可是吃过那个亏的。
如果有更好的布匹店,方菡娘其实不是很愿意来锦绣阁。
因为,锦绣阁的少东家吕育昌,方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