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块钱和大半包烟在机缘巧合之下就坐上了通向帝都的火车。
临走前冬瓜还跟他打招呼说实在辛苦就回来跟着他干,还说虽然和王坚才刚认识,但是当初没有王坚就没有现在的他,所以他自说自话的要认王坚这个兄弟。
当然,王坚其实并没有往心里去,除了记得这人帮过自己之外,倒是没太多的感动,毕竟他不是蠢货,知道什么是恩,而什么是情。
坐在火车上的王坚,看着渐行渐远的家乡,虽说自己也有个四年没回来了,但是他知道这次的离开才是真真正正永永远远的离开,走上了那座桥就代表自己要和童年和过去来个彻底的告别。
未来怎么样,他不知道,也懒的去揣摩。好也行坏也行,怎么样都行,反正他光棍一个,孑然一身,没什么太多的牵挂。
而在那个小县城,送走王坚之后的冬瓜,坐在家里的客厅里面沉如水,旁边是那个满脸委屈和不甘的“华哥”。
“爸……你为什么对那个神经病那么好,还为他打我……”
“哼,不打你,我们俩都走不了。”冬瓜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以后给老子离他妹妹远点。”
“他是什么人啊?”
“黄六,认识么?黄六的手指头就是被他给剁下来的。那就是个疯狗!我打听过,那家伙……算了,你给我滚去睡觉。”
而在火车上的王坚连打几个喷嚏之后也沉沉的睡了下去,桌上还摆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冷馒头。
当然,还有一阵轰隆隆的火车声。
伴随着这阵火车声,王坚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老木匠,老木匠告诉他,让他别太狂,学着收敛,以及再三告诫他不许喝酒、不许好勇斗狠等等等等,反正和当初王坚上大学前说的话并无二致,那时候王坚觉得很不耐烦甚至开口反驳,而现在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明知道是梦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