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想家。”
“所以我说,得到博士学位的人早已不足看作是知识分子,即便是大学教授也不一定就是知识分子……”
边学道说到这,王天明的脸一下就红了,裴桐紧张地看着老师,感觉像是怕他当场掀桌子。
把目光从王天明身上移开,边学道说:“至于科学家,只在有限的条件下才算是知识分子。真正的知识分子,应该不止是一个读书多的人,他的心灵必须有独立精神和原创能力,他必须为观念而追求观念,他应该是以思想为生活的人。另外,知识分子必须是他所在的社会的批评者,也是现有价值的反对者,批评他所在的社会而且反对现有的价值。”
“一个人,不对流行的意见,现有的风俗习惯,和大家在无意之间认定的价值发生怀疑并且提出批评,那么,这个人即便读书很多,也不过是一个人云亦云的活书柜而已。从这一点上看,在座诸位,只有针砭时弊的王老师,才当得起知识分子四个字。”
坐在椅子上的王天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突然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杯尽,拂袖而去。
裴桐见了,起身说“对不起”,追了出去。潘中富向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也追了出去。
看着秘书的背影,潘中富转回身笑呵呵地说:“王教授书生意气,边总别见怪。”
边学道说:“我大学时是辩论队的,遇到好对手就按捺不住,潘总回去帮我跟王老师道个歉。”
潘中富说:“包我身上了。”
餐馆外,跟潘中富分开,祝植淳问边学道:“你大学时真是辩论队的?”
边学道拍着胸脯说:“如假包换,我那还是校队呢……”
在波尔多几天,潘中富的酒庄没买成。
一是他眼光高,看中的几家都太贵。二是中介告诉他,投资波尔多酒庄不是那么简单的,不仅需要投资者事先经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