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边学道似乎知道沈馥问的是什么,把两条腿搭在身前的桌子上,靠着椅子背说:“我父母九几年时都下了岗,人到中年也没有多少钱。大一开学前,我偶然听到他俩商量要卖了家里的房子供我上大学,我就想,我不能让他们卖房子。”
“到大学后,我很偶然地在网上找到一个赚钱门路,但老实说,这个钱是灰色的。”
“每学期回家,我都往家里拿两三千块钱,说是我打工赚的,我不敢多拿,我怕他们问这钱是怎么来的,我怕他们担心。我了解他们,我知道他们不怕穷,怕自己儿子违法犯罪。他们也了解我,他们也知道我有几分本事。”
“最开始时,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卖房子,后来我赚了不少钱,我就想,等我毕业了,有了工作和稳定收入,他们不那么怀疑的时候,我再把钱拿出来改善他们的生活。”
沈馥问边学道:“没了?”
边学道说:“没了,就这么简单。”
沈馥问:“你赚到很多钱?”
边学道说:“不少。”
把喝光的啤酒罐随手捏扁,边学道扭头问沈馥:“我的说完了,该你了。
沈馥摇着手里的啤酒说:“我没什么好说的,相信你在网上也看到过。丈夫在我怀孕时出轨,小三约我见面叫我让位置,我就用带的刀把她的脸划了。我爸为了救我,舍了脸皮求同学、朋友和学生,给我弄出一个假的精神病鉴定书,免了牢狱之灾,但花了一大笔钱。”
沈馥喝光手里的酒,把空酒罐随手丢开,“咣当”一声落在三四米外的地方。
“就这样,一年之内,我从一个幸福的准妈妈,变成没了孩子、没了丈夫、没了父亲的中年疯女人。”
边学道听沈馥亲口说出往事,久久无言。
最后他说:“至少你拥有自由。”
沈馥笑了,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