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关淑南没有敲进邮件,都是在自己肚子里翻滚,但她对陈高远长久以来的崇拜已经日渐稀薄脆弱。
女同事在售楼处门口给男朋友和家里分别打了电话,征求意见,初步选定一个85米的跃层户型。
售楼小姐百般催促,一会儿说这套昨天刚有人来看过,很有想法;一会儿说今天定下来可以给个折扣,不然就算明天来可能都有变化。但女同事不为所动,一直按着自己想好的节奏,稳稳坐下,让售楼小姐拿户型图,拿开发商资质证书等复印件,让售楼小姐帮着计算房子总价,然后开始狠侃折扣问题。
关淑南插不上话,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听两人斗智斗经验,听了一会儿,从同事手里拿过户型图,仔细看着装修格局。
就在这时,边学道和棕头发走进售楼处。
从房子里出来,边学道本想直接走,但临时想到自己手里还没有房子的户型图,就跟棕头发一起回来拿一张。
关淑南看见边学道时,边学道也看见了她。
既然是单娆的发小,边学道就不能装作不认识,走过去跟关淑南说:“真巧,来看房?”
关淑南站起来说:“是啊,真巧。不是我看,陪同事来的。”
边学道说:“不打扰你们了。下次去森大,我和单娆请你吃饭。”
关淑南说:“好的,去了一定找你们。”
边学道和棕头发打了招呼,带上东西走了。
关淑南憋在嘴边的“你也来看房?”始终没机会问出来。
视线追着边学道直到视野之外,关淑南悻悻地坐下,眼睛在跟边学道一起进来的棕头发身上转来转去。想找棕头发问问边学道来干嘛,又知道人家八成不会告诉她。尤其是同事还在旁边,同事知道自己未婚夫在国外,都是千精百灵的人,自己一句话问出口,她就可能猜到什么。
关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