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到枕头底下,怯怯瞅了我一眼,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半拉脸。
我道:“不是让你睡觉吗?”
席蔓莎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对不起,我马上睡,马上就睡。”
见她闭了眼,我拉了把椅子坐过来监视她,十分钟后,才站起来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又去一区走了一圈,见席蔓莎可能是睡觉了,我就没言声,悄悄出了监护室,开车回家。
太晚了,到顺义也得十一二点,我干脆直接回了前门四合院。
到了小屋,我连衣服都没顾上脱,就倒在床上呼呼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铃铃铃,铃铃铃,手机的铃音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眼顺着黑暗中的亮光看去,一把将电话抓过来,可当看到号码后,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席蔓莎,是席蔓莎的手机号码!
难道出事了?
都夜里一点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拿着电话的手略微有点抖,“……喂?”
“顾靖。”是席蔓莎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她好像带着哭腔,“是我。”
我急道:“你怎么了?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席蔓莎吸了吸鼻子,“你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老师有点害怕。”
我道:“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没事。”
“别怕,别怕,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啊!”
我火急火燎地把手机装进兜里,也来不及穿什么衣服了,还是白天那身,顶着冷风就跑出了门,开上宝马往宣武医院奔去。住院部大厅黑着灯,正门早关了,大铁链子上着锁,我敲了几下也没人开,后来找了半天才跟住院部侧面看到了一个小偏门,顺着安全梯爬到心内科,呼哧带喘地往前跑。
那边,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