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邹吉祥也有点脸红,坐在那里不说话。
邹月娥一抬眼皮,笑着看向黄母:“阿姨,我看他们俩人是真挺般配的,嗯,我们家这边讲究倒不是很多,不知道您家那头有什么规矩?比如,这结婚聘礼什么的怎么下?是不是改天我带着吉祥去您家走一趟?”
黄母笑容淡了一些,“他们俩年纪还小呢,先不说这个了。”
邹月娥的几番话都是往结婚成家的路上引,意思很明显了,邹吉祥已经二十三岁了,在农村,这个年岁的人早该成家,恨不得连孩子都有了的,邹奶奶和邹爷爷应该也很着急吉祥的婚事,可偏偏,黄母似乎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也许,她仍然是很不看好女儿和吉祥的事情,要不是碍于那些压岁钱和铂金首饰,估计她早一口回绝了吧。
邹月娥看看黄母,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另一边,我一直在盯着邹姨看,见他们说说笑笑,我当然也想凑过去聊聊,可是怕邹月娥再当众驳了我的面子,揉揉头发,还是没好意思搭话,孤孤单单地坐在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长吁短叹着。还好,我送出去的压岁钱稍微缓和了一下我跟邹家其他几个亲戚的关系,像二姑,趁着邹奶奶和邹月娥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给我把茶杯里的水蓄满,大叔三婶也时不时地给我拿过来几根香蕉啊瓜子啊什么的,倒没有让我被冷落得过了分。
十二点整。
饭熟了,几个年轻人开始挪桌子进来,把客厅摆上了三个大桌。
趁着大家站起来的当口,我嗖地一下踱步到了邹月娥面前,总算得着了和她说话的机会,“月娥,最近身体怎么样?”敏感的话题我不敢问,先从客道话开始吧。
邹月娥也不看我,眯着眼睛望向电视机,“……托您的福,挺好的。”
我哎呀了一嗓子:“什么您不您的,你寒碜我呢是不是?别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