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刘倩咂舌道:“那是几百万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把钱当回事儿?”
我笑了笑,没回答她。几百万可是大钱,我当然不会不当回事儿,可跟几千万相比,只要会算数的人都知道,孰重孰轻,孰贵孰贱?
吱啦吱啦——是切割器刺耳的声响。
刘倩和刘维维堵住耳朵,退后了几步。
我则紧巴巴地望着切割面,神色专注,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和画面。
西服男子的毛料大约一百一十斤重,跟普通家居装饰的“吸水石”差不多形状,下粗上尖,表面纹路弯弯绕绕。小工用的是中型切割器,需要两只手抱着的那种沉甸甸的机器,这种工具胜在解石速度快,不过比起我常用的手握式,稍显粗糙了一些,不精确,不好把握,反正以我的力气,估计是艹作不好的。
“往左一点……那块多下下刀……是左边……哎呀……你怎么听不明白话……我的左边,你的右边……”西装男子捂着鼻子站在小工对面,伸手指挥着,“……对……切狠点也没关系……别犹豫……再来……嗯……再来一刀……好……继续……停停停……我看看啊……嗯……继续吧……这回偏右一些……”
刘维维不解地看向我:“他在干嘛?为什么还选方位这么麻烦?”
刘倩也道:“是啊,反正石头跑不了,从哪边切不是都一样吗?难道从左切完,本来一个冰种翡翠能突然变成玻璃种?这不可能呀!”
其实赌石解石里面的讲究非常多,我一时间也解释不明白,就道:“你们见过别人玩扑克赌钱吗?明明知道一翻开就知道是什么牌了,这张牌再怎样也变化不了,可那些赌博的人,大都还是选择捻拍,俩牌一撮,一点点地搓,嗯,赌石跟它也算是一个道理吧,这也是乐趣所在。”
店主听见了,哈哈一笑:“小伙子说得好!赌石的乐趣就在于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