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雅珍挂下她父亲的电话后,她无声叹了口气,默默望了小龙一眼,手心向上地虚空一伸。见状,小龙眨眨眼睛,蹬蹬走过来,把自己的小手儿放进姑姑的手心里。袁雅珍轻轻抱住他,喃喃念了几句“对不起”,旋即不再多言,帮着小龙脱掉衣服,让他钻到被窝里。之后,见袁雅珍坐在床头沉吟着瞅瞅我,我立刻会意地一转身。
“姐,我去趟茅房。”人家得脱衣服洗漱,我自然不好在屋里盯着看。
大约跟院外溜达了十五分钟,我才重新敲开屋门,里面灯仍然亮着,此时的袁雅珍已经脱掉了外面的西装制服,只穿着一套浅肉色的秋衣秋裤,那苗条的身段被勾勒得很美,朴素而有生活味道的秋衣反而给她增添了几抹成熟的风韵,她踩着一双红袜子和拖鞋,正拿着指甲刀低头剪着指甲,咔,咔,咔。
虽说秋衣裤没露什么春光,但毕竟是里面穿的东西,我看得脸上一热,视线马上移开。
偏偏这个时候,在大床上翻了个身的小龙愣是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姑姑,这个床我睡着不舒服,我能不能还睡我的小床,您和叔儿睡大床。”
果然是童言无忌。
袁雅珍指甲刀一顿,回头唬起脸:“胡说什么!欠揍了是不是?”
小龙许是没明白他哪里惹到姑姑了,无辜地看看她,瘪嘴把头蒙在被子里。
我咳嗽一声,装作没听见,回身抓起牙刷涂上牙膏。看来袁雅珍教育孩子的方法确实有一些问题,我不否认“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有些事情不是吓唬吓唬就能解决的,应该跟孩子解释明白,为什么行,为什么不行。当然,估计是有我在场,袁雅珍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小龙说清楚。
待她剪完指甲,征求了袁雅珍的同意后,我拉掉灯绳,这才肯摸着黑脱去衣服,钻到被窝里。上次跟牛街住的时候还是夏天,天气比较热,我也没从家里拿厚被子过来。感觉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