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修身裙、肉丝袜、黑高跟的打扮,精精神神,整整洁洁。见她出屋,我就装模作样地和她打了招呼,说:“邹姨好。”
邹月娥一扒拉额前刘海,笑眯眯地点点头:“你也好,功课复习的怎么样了?”
我道:“还行吧。”
老妈笑道:“他啊,天天净顾着玩电脑了,哪还复习功课呀,月娥,倒是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邹月娥边往院门走,边亲昵地挽着我妈的手,“找工作呗,两天投了不少份简历,天天面试去了,没得着休息的时候。”
老妈咦了一声,奇怪道:“你上回不是说先歇歇,等找了对象以后再说工作么?”
邹奶奶冷不丁哼了一嗓子:“谁知道她怎么想的,突然变主意了,死活要上班!”
邹月娥呵呵一笑:“我不上班的话,谁给您女儿开工资?咱娘俩还不睡马路去?”
“哟。”我妈关切地摸着她的手:“你那儿是不是没钱了?不怕,姐这儿还有富裕……”
邹月娥忙摆手苦笑:“崔姐,谢谢您,刚刚我是开玩笑呢,呵呵,有钱,就是跟家待着太闲了,想赶紧找个班儿上,不说挣多少工资吧,起码也能充实一点。”
老妈哦了一下:“有困难就跟姐说,别客气,对了,找着合适的工作了?”
邹月娥无奈一耸肩,高跟鞋轻快地踩在沥青地上:“还没,不是他们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他们,呵呵,我要求真不高,单休双休无所谓,最起码工作环境得好,可我走了几个地方,乌烟瘴气的,比咱们茶叶城差远了。”
说话间,我们已是到了买早点的地方,炸油条的铁锅呼呼冒着热气,苍蝇蚊子满处落,环境着实差了些,不过燕京路边野摊大都这样,习惯了。找了个黄不溜秋的桌子坐下,扒拉掉桌面上的几双被人用过的一次姓筷子,我要了两根油条吃起来,不言语,耳朵听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