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擦擦嘴后,手指路旁一张贴满了小广告的公共椅子:“歇会儿,好晕,好累。”
扶她坐稳,我去对面买了瓶哇哈哈矿泉水,拧开盖子往邹姨嘴边递了递。
邹月娥无精打采地一摇头,软绵绵地靠在椅子背上,稍稍仰头,顶着漫天繁星喃喃自语:“……一……二……三……四……”数到十五时,她自嘲一笑:“……好多星星啊……数一辈子……也数不完呢。”
她那孤零零的语气,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您没事吧?”
“呵呵,没事。”邹月娥闭上了眼睛,但睫毛儿仍在以极小的幅度抖动着:“就是有点累了,乏了,倦了。”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明白,别看邹姨一直在笑,心情却一定很不好。
喝了口刚买的矿泉水,我准备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到出租。
谁知,邹姨却瞥了我一眼:“……我也渴了。”
“呃,刚问你你还说不喝的,那,我再去买一瓶。”我沾过嘴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她。
“这儿不是有吗?”她手伸过来,晕晕乎乎地抓空了两次,才将哇哈哈矿泉水拿到手里,咬着还残留着我唾液的瓶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不少水从邹姨的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快速浸湿了衬衫,那浅紫色的文胸渐渐加重了痕迹,若隐若现的。喝到还剩五分之一时,邹月娥想起了什么,眨眨眼,把矿泉水瓶伸到我这边:“你还喝不喝?”
我了个汗,我还怎么喝呀。
“不喝了。”
“哦,那我全……咯……全喝了啊。”
不久,见邹月娥舒舒服服地有要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迹象,我道:“回家再睡,先打车去吧。”拽了拽她,想叫邹姨起身。
可她却死活不动窝,懒洋洋道:“没力气,一点都不想动。”
“把手架我脖子上就好了,来,先站起来。”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