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柔阁,快走到南新华街街面时,几人呼地一下便将我团团围住了。
蒋妍的小嗓门首当其冲杀了过来:“我靠!刚才是不是见鬼了?那姓甄的还自称专家呢,怎跟个二百五似的?我晕啊,这里可是琉璃厂,这儿的专家也有水货吗?”
沈子安脸色不太好看:“那甄老师还上上下下瞧了很久,不能啊,他怎么没看出问题?”
郝老师想了想,道:“我上个月初来琉璃厂时还没看到雨柔阁这个店名呢,是新店吧?估计请来的专家不是很靠谱,否则,不会连这点眼力也没有。”
黄瓜酸溜溜道:“顾靖这回真走大运啦。”
“就是就是。”大贾小贾纷纷表示赞同。
“那咱们赶紧跑吧。”蒋妍拽了我一下,“别到时候人家察觉不对,追上来要你退钱。”
“跑啥?”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闻言,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回应他们,“……不用,嗯,你们进店以后,我已经拿石头子把梅瓶底足的官款刮掉干净了。”磁州窑梅瓶底足不施釉,轻轻几下就磨掉了“大明宣德年制”的字迹。
“啊?刮了?”郝老师一愣。
“天!”蒋妍大叫一嗓子:“无耻!太无耻了!”
小贾错愕地瞧瞧我:“镜子,我对你的行为非常鄙视,不过嘛,哈哈,也亏你能想出这个招数。”
大贾拍拍额头后,对我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沈子安不屑地撇嘴摇摇头,似乎很不齿我的作为。
“刮掉了……刮掉了……等等!”自说自话地念叨了几声,郝老师琢磨过味儿来:“不对!不对啊!要是刮掉底足字迹露出内里的新瓷,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就更能分辨出磁州窑的真假了,无论逻辑和技术的推测,都不可能成立啊?莫非,莫非……”
我慢慢一点头:“嗯,那件磁州窑梅瓶,其实是件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