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闲,来我家,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啊?”
“问那么多干嘛呀,快来快来,急事儿!”嘟嘟嘟,电话被那边单方面的挂断了。
我好一阵无语,把手机揣进兜里,在门口的茅房解了小手,便坐车到了和平街北口。
刚上三楼,就见303室的防盗门大开着,还有一股厚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我狐疑地走进屋,顺手把防盗门关上,“怎么不关门?不怕进蚊子苍蝇啊?”
一身运动装的蒋妍正手持杀虫剂,趴在床底下喷着,见我来了,她二话不说地把已撤去被褥的床板上的另一瓶杀虫剂扔给我:“等你半天了,这么慢啊,赶紧的,帮我一块打打药,家里虫子太多。”吃一堑长一智,可能是上次钱串子钻屁股给她留下了阴影,才想亡羊补牢吧?
我没多说,捂着口鼻,噗噗在犄角旮旯打着药。
蒋妍归根结底是在我家受的伤,帮她干干活也无可厚非。
一个小时过去了,屋里已被杀虫剂味儿填满,呛鼻的很。
这时,蒋妍接了个电话,“喂,小姨啊……我正忙着呢,嗯,打药杀虫子……全是药味,我妈说得关门闷上两三天才能其效果,当然住不了人了……对,下午我回我爸妈那儿……上次说的书啊?我都给你拿出来了……着急要啊?那好那好,在哪见面……你过来?也行,一会儿在北口车站见吧……好,知道了,小姨再见哦。”
瞅她挂了手机,我眼神在房子里扫了一圈:“差不多了吧?”
蒋妍用手背抹抹香汗,拆开一个棒棒糖叼在嘴中:“行了行了,哼,这回看我弄不死你们的!”那恶狠狠的视线,好像跟这些虫子有杀父之仇似的。
“那我回去了?”
“等等等等。”蒋妍从床头柜里翻出几本高中的语文书和历史书,包进塑料袋中,走过来用脏手拍拍我后背:“一起走,我也去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