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留下吃饭的。”她看了眼客厅的挂表:“瞧瞧,眼看就到饭点儿了,听阿姨的吧。”吴阿姨把买来的长条茄子和鸡翅膀放进厨房,没过两分钟,又走出来对吴叔叔道:“头两天死的那条‘黄金战船’能吃吗?我搁冰箱里冻上了,要不,我给它炖一炖?好歹也是四五斤的大鱼呢。”
“得了吧。”吴叔叔失笑一声:“那是观赏鱼,别再吃出病来,趁早扔了吧。”
吴阿姨哦了一嗓子:“腾出的鱼缸,哪天有空去买条红龙吧,我挺喜欢那鱼的。”
“漂亮是漂亮。”吴叔叔皱皱眉头:“可好点儿的红龙得上万了,太贵,还是养点小鱼合适,也不爱死,皮实。”
吴阿姨闷闷不乐地瞥他一眼,没说话,转头回了厨房。
红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暗暗记在心里。
中午十二点整,席蔓莎跟小东走出卧室,小东头发留得比他母亲还要长,偏分。我们大家略微聊了下,吴叔叔夫妇便去厨房开始炒菜,小东也跟着去帮忙打下手。闲来无事,我扶着膝盖蹲在鱼缸前看鱼。
席老师道:“既然吴大哥不想卖,你也别死乞白赖了,吃完饭就回家,知道不?”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
铃铃铃。
席蔓莎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先看了来电显示,又望了我一眼,跟沙发上侧过身,接起电话,语气要多柔弱有多柔弱,“喂……嗯,我在吴大哥家呢……对,家教……你早上起来干嘛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啊,不是不是,我没别的意思,随口一问……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我以后不瞎问了,真的……”
我透过鱼缸玻璃的反光面看到席老师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别挂别挂……我,我不是有心的,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过了会儿,席蔓莎如释重负地撂下手机,瞅瞅我,她脸一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