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一龄果然又上了山,这一次,于行健再不与他针锋相对,而是表示自己现在也联系不上张楚阳,昨日也派人在山里他从前修行之处仔细寻过,遍寻无获,让张一龄稍安勿躁,他们会继续派人寻找。
张一龄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于行健的缓兵之计,但其中恐怕也有几分实情,至少他就没停止过拨打张楚阳的电话,每次都是关机,这说明张楚阳现在警惕的很,根本就不肯跟任何人联系。
好在于行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态度有所转变,张一龄便干脆在三宫庙住了下来,晚上由于行健和文昌宫、上清宫的两名观主陪着饮酒问道,头一日还仿佛生死敌人的四人,今日倒是把酒言欢,像是多年故旧一般。
这一等,就是五天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许半生给张一龄的时限了。
这五天里,张一龄倒是也看出于行健至少没有全骗他,的确是派出弟子在整个鹤鸣山里寻找张楚阳的踪迹,可总是毫无下落。时间就快到了,只剩下最后一日,张一龄不免就有些着急起来,这天晚上,酒喝得就不免有些多。
酒这种东西,喝多之后就不免话多,话多之后就容易曝露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本就从来都瞧不上于行健等三人的张一龄,酒多之后不免更加轻狂,这些日子受到许半生威胁的压力也就骤然爆发出来。
虚与委蛇了五六天,张一龄早就烦躁不安了,跟于行健在话语上有些小冲突,结果他怒极之下,骤然出手,于行健猝不及防,被他一拂尘抽在背上,顿时皮开肉绽,脊椎都几乎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