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兄,革命临时政府已经成立,上海军政府业已挂出牌子,同盟会诸人另打旗帜、自行其事,实在令人不解,也令上海军政府不能容忍。”
查理宋暗自叹了口气,但出于对同盟会的感情,还是勉强辩解道:“他们也是革命,或许有些方式不妥,但还是本着一片赤心。”
“革命不是打家劫舍,不是勒索恐吓,不是割据称王。”陈文强面色很严肃,没有了平日笑呵呵的模样,“如果都自称革命,难道就可以肆意妄为?请查理兄转告同盟会同志,若是有志革命,那便聚拢到军政府之下,听从军政府所颁布的法令和章程,共同推翻清廷,建设国家。”
“这——”查理宋虽然是老同盟会会员,但却不是核心圈子,陈文强要他去做这件事,他有些不解。
“我不想见他们,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失去了与我平和谈判的可能。”陈文强淡淡地说道:“见面吵闹没什么必要,我只是要查理兄先知会他们一声,莫要说我不教而诛,戕害革命同志。报纸马上要登出军政府公告,对破坏社会秩序、损害百姓权益的犯罪行为,军政府将予以严厉打击,绝不姑息。”
查理宋没有说话,将头转向窗外,为同盟会的不智而有种淡淡的忧虑。他一直没忘记与北辰的情谊。如今,北辰还在国外,如果回国,是演出一场革命者精诚合作的好戏,还是演一场你争我夺的龙虎斗?
上海军政府成立已是事实,再立军政府,分裂之罪在己。革命初始,公开分裂。确实不智。对于陈文强,他自认还是很了解的,绝不肯吃亏的一个人。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势如雷霆。计算周密,很难给人再翻身的机会。
“我尽量去做工作。”查理兄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又委婉地劝道:“文强,也请你手下留情。如果同盟会高层要与你会谈,也请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北辰先生已经发来电报,正从美国启程,不日便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