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捐输。”陈文强摆着手,正色说道:“本官一向廉洁公正,可不象省城那些位高却贪鄙之徒。这里有成立公司,投资入股的相关章程,诸位可以细细阅看。如果相信本官的能力,那便请慷慨解囊,既为广东建设出力,又能转换产业,以为子孙百世之业。”
直斥贪鄙,就差把袁树勋的名字说出来了。众盐商心中凛然,都知陈文强已有办法,完全不惧袁树勋这个总督。
陈文强起身拱了拱手,转身而去。至于盐商如何投资,如何分红,能投资多少,那是手下的事情,他就不必再施压劝诱了。
断了别人的一条财路,再给别人指出一条,既能集资干大事,又不至于把人都逼到绝路上。但这看起来不错的办法,却是在陈文强的强横之下,有些强迫的选择。
对此,陈文强并没有什么愧疚。他的心已经变得冷硬,可以毫不留情地罗织罪名搬掉绊脚石,可以冷漠地看着罪犯的那些家眷哭泣着被强行迁走。在他看来,手段的暴戾残酷,换来的是更多民众的安宁,换来的是社会治安的日益好转。
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当陈文强想到这句话,并且认为自己已经尽力做到最好的时候,他又觉得心安理得了。没有办法,如果不施酷烈手段,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或者说办不好。粤汉铁路可能还陷于贪腐的泥潭,还在被顽固士绅纠集的乱民所阻挠;盐政改革可能已经半途而废,政府、盐商、民众依然是三方吃亏,陈文强的名声也将因此而下降。
所以,陈文强不能忍让退避,只能勇往直前,借助于所有他能使用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