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自到任以来,陈文强还未正式拜见过,先前送的礼物已经淡忘,他开始觉得应该给陈文强点颜色看看了。
心情大坏则是在午后的小憩,轰然巨响、地颤床摇,袁树勋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心脏怦怦乱跳,半天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这下子听得更真,后宅又是两声爆炸,然后就是人声嘈杂,乱成一片。
革党潜入?袁树勋一下子想到了陈文强的书信,又想到了两任广州将军的被刺身亡,立时吓得魂不附体。
等到侍卫们赶来保护禀报,袁树勋才知道这几声爆炸确实是革党所扔的炸弹。总督衙口那一颗炸死炸伤多人,其中就有前来求见他的盐商,还有侍卫若干。后院的炸弹则把墙炸个窟窿,震倒了茅房的一角。
“真是革党——”高树勋拿着暗杀者扔于地上的警告信,手在颤抖。
“革党擅用炸弹。”高树勋的侍卫队长是他从山东带来的,最是亲信,在旁边肯定道:“尤其在广州最是猖狂,为配合西南暴乱而来行刺大人,肯定是他们无疑。”
“警察呢?”高树勋很害怕,也有些恼怒,“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竟让革党潜入省城,且在光天化日下跑到督署行刺。”
“广州城内的警察不多。”幕僚是个中年人,眨着闪着精光的小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巡警总办陈大人在城内清剿过,盗匪几近绝迹。所以,他率大部人马前往周边清乡,城内治安由少数警察和商团来维持。”
“连省城都护不周全,还清什么乡?”袁树勋恨恨地跺了下脚,“派人给陈总办去电,急召他率部回城,清剿潜入之革党。”
幕僚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恐怕这个时候,陈总办未必会应召而回啊!”
“怎么?他敢抗命?”袁树勋还没搞清楚状况,一瞪眼睛。
“大人可知前来求见的盐商所为何事?”幕僚缓缓解释道:“卑职刚刚询问了侥幸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