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洋务娴熟、处世有道,所遇者又不是迂腐之辈。而老夫举荐于你,在朝廷那里能如此顺利,原因嘛,我想你也能猜到。”
“西南革党作乱。朝廷急于平息,财政却又困难,只能依靠地方。”陈文强抿了抿嘴角,略有些讥讽的味道,“大人举荐文强,文强感激。可此时此地,却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张人骏沉声说道:“你若能尽心竭力办好差使,功业可直追曾、胡、左等前辈。若是办不好——”
“办不好我就回琼州,回上海。朝廷能奈我何?”陈文强开着玩笑,见张人骏瞪大眼睛苦笑摇头,又继续说道:“大人放心。我的脾气性格是要么不接,接了就要干好。至于军事方面,却不是下官所长,最后打成什么样子,不好置评。”
“吴禄贞的才干是有的。”张人骏沉吟了一下,说道:“而且他与你的交情不浅吧?让他好生去做,这高官厚禄是不愁的。若能平定乱党,青史留名也是平常。西南战事,以后就要靠他这个陆路提督了。”
陈文强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李准李大人呢?”
“他是水师提督,便去管他的水师吧!”张人骏摆了摆手。叹息一声,“朝廷未降重罪。已是格外施恩了。能离开西南是非之地,这也是他所愿。”
陈文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究竟,革命军不过派人秘送了一张李准儿子在美洲的照片,便把他弄得心神大乱。战不敢死战,退又有朝廷降罪,实在是左右为难。现在好了,他虽然丢了巡防营统领一职,没了陆军的兵权,却不必再受煎熬了。
“或是没有西南动乱,李准此时应已奉命巡视外海了。”张人骏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现在钱财、物资皆耗于西南,不知何时方能成行了。”
张人骏在忠君保国思想基础上,敢于大义凛然,与外强不懈抗争,维护国家主权。由于他在担任两广总督时曾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