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以公司为利薮。以公司之款,为行乐之资。而坐办总理余肇康与王先谦狼狈为奸。以至湖南之铁路公司开办至今,修路“只动三锄”。而筹集的路款,却被他们纳入私囊,“股东无账可查。湘绅无敢过问”。
现在,陈文强悍然接手,可谓是砸了这些人的饭碗,使他们不能守着租股,永成无期地寄生下去。
“此人有总督大人支持,又挟巨资而来,显是不易对付。”余肇康指着报纸上的文字说道:“看看,本以为能从其借外债修铁路寻到把柄,但这外债借得。商借商还,不涉路权,利息又低。令人无从攻击啊!”
老子就是借外债修铁路了,陈文强不怕别人知道,还生怕别人不知究竟而生误会。但谁能争取到如此优惠的贷款,谁能不丧路权而举外债,何况抵押的是陈文强的工厂企业,你还能说出什么反对理由?
“最可虑者乃是他还有铁路巡警总办的头衔。还带来了数百巡警。”王先谦说到枪杆子,不禁缩了缩脖子。显是心惧不已,“依我看,暂时先不要与其正面冲突,可以长远打算。”
“但陈某人提出的条件万难接受。”金董事忿忿地说道:“只偿股金,经营已用之款如何处理?难道要我们自付吗?”
这位金董事,是在官商两界游刃有余的高手,也是铁路公司一大蛀虫。他“利用官威,以箝制股东,稍与辩论,辄架破坏商办大题,反噬挟制,凶悍险诈,无所不至。盘据把持。股东查账,又藉词票举,以图抵制”。
而金董事所谓的已用之款,一部分是正常经营,但大部分却是被这些蛀虫挥霍、挪用、贪污掉的资金。金董事的意思很明显,退让可以,但要“保存现存之款,求还已用之款”,也就是要让新公司来补上亏空。
陈文强虽然有吃点亏但能顺利接手的打算,但在未盘清家底前,他却不想贸然作出决定。况且,留着这个亏空的小尾巴,他还有另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