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钧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我觉得这些江湖人物难堪大用。”
“拉过来就用当然不行。”陈文强看了杜子钧一眼,微笑着问道:“说说你的看法,毕竟你与郑鸿名他们接触过。”
“满脑子封建思想,组织散漫、良莠不齐、颇难驾驭。”杜子钧苦笑着说道:“还反清复明呢,根本不知道革命为何物?不过,口气倒挺大,说是只要饷械充足,他能召集‘三点会’数万之众,在全琼范围进行暴动。并且计划以澄迈、临高、儋州、感恩、昌化为西路,以琼山、文昌、乐会、万州、陵水、崖州为东路,把清军赶出琼州。”
“呵呵,是自信,还是吹牛?”陈文强失笑道:“我看倒是贪图饷械,以大话惑人。”
“咱们派出的人并不能在三点会中发挥应有的作用,郑鸿名等首领接受咱们的人,可也防着他们。”杜子钧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象你说的那样,他们确实是贪图饷械,不得不做出些姿态。”
“你能看到这点,非常好。”陈文强不掩赞赏之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很多革命团体都患了急躁病,只要反清,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来就用,全然不顾后果。会党不可靠,这是我之前便提到过的,但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你和其他同志在琼州与会党接触较多,切身体会也真实。写个报告上去,对总部重新考虑战略布署很有益处。”
“那——”杜子钧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在琼州已经铺开了这么大的摊子,如何收拾?”
“靠我们自己的力量。”陈文强断然挥了下手,“借开发建设之名,运送大量的进步青年来此。哪怕是招募国内贫苦民众,再进行教育组织,我们也能拉起一支队伍,一支完全革命化、纪律严明、服从指挥的队伍。”
“郑鸿名这条线要掐断吗?”杜子钧试探着问道:“他只知道复兴会,但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更不知道这里的产业是为